這一天夜裡,夜色的昏沉黑暗,月亮和星辰被遮得一絲不漏,彷彿它們完全消失一般。離鄧州內鄉縣約三十里外小道上遠遠走來一行人,近前看時,卻是幾十名宋朝官兵押著一輛囚車,囚車上坐有一人,蓬頭垢面,手足都戴有鐐銬,正閉目隨著囚車而晃動,他就是被押送千里將交給蒙古人的李思業。
此時的李思業心已經死了,他閉著眼睛覺得世界是這樣的靜,奮鬥和屈辱,抗爭和宿命,他的前世今生,八百年的歲月,都歷歷湧上心頭,淚水早已經流乾,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和黑暗,那一片、一片連線著一直到無窮無盡的黑暗。
吱吱嘎嘎的車輪聲在枯噪而刺耳地響著,所有的宋兵都緊閉著嘴唇,或許這是幾十年來宋朝計程車兵第一次踏上故國的土地,但沒有人感到激動,心情複雜,有羞辱還有恐懼。
天漸漸地亮了,李思業感覺囚車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在他面前是一座連綿數十里的大山,山高而林密。那宋兵的都頭跳下馬來,走過來看了看他的囚犯,見李思業還活著,便不再理會,徑直跑到一棵樹下‘嘩嘩’地解起小便來,宋兵們也三三兩兩走開,各找一個舒坦處躺了下來。
“他孃的,這不是把熱臉貼在了涼屁股上嗎?咱們勞師動眾將要犯送來,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要咱們象荒野的狗似的,只敢夜間行走。”一名胖士兵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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