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等候在院外，直到夜熙蕾出來時，他依舊久久沒有說話。白髮在月光下多少顯得有點蒼白，讓人心疼的顏色。

夜熙蕾忍不住撫上這位有些多愁善感的大皇兄的臉龐，夜闌微微一怔，有些情不自禁地撫上那隻撫摸他的手掌，然後閉上了眼睛：“小蕾，他……畢竟是我的父王，所以請你……網開一面……”

“夜闌，你太善良了。”久久的，夜熙蕾發出這樣的一聲感嘆，“你放心，現在就算我想動他也動不了了。”夜熙蕾嘆息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夜闌握地更緊，當那緊皺的雙眉映入夜熙蕾眸中時，她不再抽手，而是用左手輕輕拂開他垂落的髮絲，穿過那些髮絲，環住了他的脖頸，將他輕輕地，按向自己的肩膀。

夜闌的額頭，緩緩靠在了夜熙蕾的肩膀上，那淡淡的酒香，便變得清晰。

冬夜冰涼，他們彼此之間的空氣，卻是染上了酒的溫暖。

“小蕾，父王的事能不能交給我？”夜闌輕輕地說。夜熙蕾點點頭：“我會跟長老商議後，任命你為東華上君。”

“東華上君？”夜闌疑惑地離開夜熙蕾的肩膀，白色的長髮輕輕掠過她肩膀上的衣衫，在月光下帶出如流水的光澤，他有些生氣地凝視她，“我不是來要職務的……”

“我知道。”夜熙蕾從夜闌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是，如果你沒職務，又怎能讓夜孤恆心服？你是子，他是父，沒有職務的你，只是狐族大皇子。但是作為東華上君，你便是替我界王辦事的人，身份高於各族妖王，這樣，夜孤恆便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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