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對於皇太子回宮並談不上有何欣喜,十分緊張倒是真的。她知道自己應該視皇太子為終身的依靠,是這個世上最最親密的人。老話不是常說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就算是親身爹孃見了自己都得恪守臣禮。
可就是害怕。
沒有別的原因,這種畏懼在段氏心中驅散不去,皇太子離開越久,她在宮中越是自由,等皇太子回來時她就越是拘謹畏懼。
朱慈烺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股情緒,也能夠理解: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突然之間成了夫妻,而相處時間卻很短,因為身份而產生的差距自然需要時間弭平。想當初姚桃、陸素瑤等女官見了自己不也是如同老鼠見貓?幾年相處下來,這種敬畏自然就會消弭。
“這孩子像你多一點。”朱慈烺抱了抱兒子朱和圭。
“男孩都是越長越像母親,他生下來的時候可像殿下了。”段氏在一旁道。
“他生下來的時候不是像只醜猴子麼?”朱慈烺隨口道。
段氏噗嗤失笑,連忙又以咳嗽掩飾自己的失儀。
朱慈烺抱著孩子搖了搖,看著這個前世今生的第一個骨血。他很想看出小資們的種種“心情”,如詩人一般寫點“啊,這就是我生命的延續”之類的文字。
可事實上,朱慈烺看了半天,絲毫沒有覺得這個小傢伙與自己生命有何種紐帶,鑑於大明皇子極高的夭折率,如果他明日夭折了,自己多半也不會有什麼心痛。這或許就是人與人的個體差異,有些人更能感悟到形而上的層面——當然,也不排除無病呻吟故作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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