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說,這半壁江山是在朕手裡丟的。朕心裡也明白,若是沒有春哥兒力挽狂瀾,天下還不知道要糜爛成何等模樣。如果朕能重新收復河山,日後進了太廟也不至於羞愧難耐。但仔細想來,朕卻是奪了春哥兒的功績。”崇禎聲調低沉,終於說道:“朕想禪位春哥兒,做個太上皇。”
宮殿之中,氣氛格外凝重,就連一旁伴奏的雅樂都似乎凝固了一拍。
皇父突然提出禪位之事,的確出乎朱慈烺的意料,轉念一想卻在情理之中。崇禎的性格原本就是如此,總有些文藝氣息,又過於相信儒宗經典,很容易陷入自我否定、自我批判、自我犧牲的路子上去。
這種人不覺得自殺有什麼懦弱的地方,只覺得是承擔責任的方法。這種人也不覺得自我否定有什麼痛苦,甚至暗中為此感到自豪和愉悅。他們每次做出自我批判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距離聖人又近了一步,起碼也是個有自知之明,敢於知恥的君子勇士。
這種人是好人,但真心不適合當皇帝。
更重要的是,朱慈烺現在還不想當皇帝。
朱慈烺覺得當前自己與皇父的關係,頗有些類似世元首和首腦之間的關係。
朱慈烺前世的國家體制規定了集體元首制度。而作為國家元首,第一,不能統帥武裝力量,這就剝奪了皇帝的兵權;第二,不能參與決定國家事務的活動,也就是內閣開會都不能參加;第三,不能獨立決定任何國家事務,也就是廢除了中旨的法律效力;行使形式上的權力——只能負責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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