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肆仍舊衝在最前面,身著三重甲,頂住了三個正藍旗甲兵圍攻。本隊的圓盾手護住了他的側身,使他不至於被東虜甲兵圍住。身後的長槍手和鏜鈀手很快解決了正面的真夷甲兵,是一支長槍和一支鏜鈀幾乎同時刺進了那甲兵的喉嚨和心口。
劉肆踏前一步,腳下踩著血泥,滑膩之中帶著粘稠的牽連感。他張大著嘴嘶吼著,但是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耳中只有各種不同聲線的嘶吼和哀嚎聲。他能從余光中看到身側的旗隊也在艱苦地前進,間或傳來沉重的倒地聲——肯定是某一支旗隊的藤牌手戰死了。
崇禎站在望臺上,看得額頭直冒冷汗。在他的視野中,紅色的大明官軍與正藍旗滿洲甲兵,死死咬合在一起,紅藍交界線在前進和後退中微微變幻。每一次的變幻,只是十餘步的進退。站在望臺上遠觀,或許不過寸許。只有廁身其中,才能明白那是滿地屍體,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殿下!”尤世威叫道:“東虜的巴牙喇!”
朱慈烺也在千里鏡中看到了巴牙喇在嚮明軍陣列的左翼移動。
“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陣列的薄弱處,”尤世威道,“這是要集中兵力先行攻破左翼。”
朱慈烺輕夾馬腹,策馬往下跑去。崇禎伸手去拉,卻沒有拉到,看著兒子的背影,嘴唇翕張,最終沒有發出聲音。侍衛隊和參謀部紛紛跟上,轉眼間望臺上就只剩下皇帝的聖駕和他的內侍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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