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沉默不語,心中卻是在分析皇太子這番話的意思。以他的成長環境,以及幼年乃至如今十八歲的生活閱歷,是根本不會將人命當回事的。誠如屠夫的兒子不會怕血,他這樣十五歲就上陣殺敵的將門之子,會憐惜一幫“罪人”的性命麼?
正所謂,天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多得是,人死了完全可以再抓嘛!
——是因為我父親叛國,太子終於要拿我下手了麼?
陳德心中痛如刀絞,這才發現自己對皇太子除了君臣之義,似乎還多了一份親近依賴。
就如大哥一般……
朱慈烺見陳德臉色土灰,知道他鑽進了牛角尖,放緩口吻道:“我讓你管這工兵營和俘虜營,就是為了磨你的性子。我讀史書,真正天才橫溢的名將固然有,但絕不多。而能夠立下不世功勳的,如我朝開國輔運的那些名將,卻往往心思縝密,行事穩妥,如此自然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而待敵自敗。你才具足以提一營之兵,但性子不經打磨,凡事以暴力相處,如何能成為一鎮大帥?”
陳德眉頭紓解開來,轉而一股酸意直衝鼻根,硬生生忍住,低聲道:“殿下,末將之父……”
朱慈烺壓了壓手:“人各有緣法,爾父果然是有失節的地方。不過你一路隨我過來,並未犯錯,我怎麼可能因他的罪過而處罰你?”
“末將就是心中難過……”陳德終於哽咽道:“子不可言父過,臣不可背君恩,如今末將真是無自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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