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這兩天哨騎往來真是多,朝廷又要發兵了吧?”
踞座在高高木背交椅上的是個獨眼壯漢。一道從額頭斜拉到面頰的刀痕,彷彿將他的頭顱劈成了兩半。正是這一刀奪去了他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個坑窪的肉坑。他用僅剩的那隻眼睛掃量著大廳裡分了左右的手下,甕聲道:“城裡的訊息還沒來麼?”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有人高喊道:“軍師來了!”
一個身穿齷齪長袍,髮髻散亂,卻戴著一頂方巾的文士大步走來,手中捏著一柄摺扇,一記記打著手心,見了眾人未語先笑,倒是有些痴狂的模樣。
其他人不以為意,靜靜看著他。
“好事!大好事!”那落草的文士健步走到獨眼悍匪左首側的交椅前,老大不客氣地坐了下去,道:“這些天探馬飛馳,原來是朝廷要兵援洛陽。”
“這好在哪裡?”悍匪不以為然,用一隻眼睛打量著自己的軍師。
“是東宮皇太子去撫軍,皇帝老兒封臺拜將,把天子儀仗都給他了。如今東宮外邸門外打著兩杆大旗,一書替天行道,一書代天御狩。”文士滿臉欣然,一口氣說完,突然臉上一寒:“所以我叫人把那探子拉出去打了一頓。”
“哦?為何要打他?”大當家的問道。
“這廝恐怕就是在茶樓裡聽了兩段說書,竟敢回來蒙咱!”那文士怒道:“皇太子是撫軍,又不是落草,寫什麼‘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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