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如何作答？”就算不問，只看曹操的神情，程昱也差不多猜到答案了。

正在兩軍陣前捉對廝殺的，可是曹操的心腹愛將典韋，在戰局未明的情況下，曹操迴歸本陣的一路上，居然一次都沒回頭去看，顯然交涉沒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

“還不就是那一套？騙不過什麼人，但吾偏偏卻看不明白他的真實想法，慚愧啊慚愧。”曹操搖頭苦笑，在陣陣金鐵交擊聲中，顯得斷斷續續的，程昱不得不湊得更近，才能聽得清楚。

“還是那麼強硬？”程昱聞言也是皺眉。

丟擲幽州的訊息進行試探，是他的主意，既然猜不到王羽的真實意圖，索性就不猜了，直接反客為主。與烏桓、鮮卑的交涉，都是劉虞在進行的，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曹操也不知道，突然將這個猛料丟擲來，王羽多少應該有點反應才對。

以曹操察言觀色的本事，面對面的時候，怎麼也能看出些端詳才正常，然而，王羽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代名詞。

程昱不明白，一個弱冠少年，到底哪來的這麼深的城府，也明白王羽八成是故作強硬，可不論如何，第一次試探算是失敗了。

“主公勿憂，不管王羽將真實意圖隱藏得多深，也不可能天衣無縫，終究還是會有跡象表露出來的。他若意在圖謀主公，這一仗，他就會設法誘敵；若意在劉將軍，他就會儲存實力；當然，他也可能利用我軍的戒備心理，將計就計，以退為進，或是以進為退……總之，這一仗的關鍵就是要沉住氣，以靜制動，方能反過來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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