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凱疼得眼淚直流，卻不肯相信，嘴裡漏風亂叫：“不可能、不可能的！”牢頭嘿嘿冷笑：“你等著吧。”

當天晚上，牢頭就把刑部的公文拿給他看，上面歷數臨石城常家十八條罪狀，每一條都足以抄家滅族，而且證據確鑿！

牢頭看著傻呆呆的常凱道：“傻逼了吧？嘿，你以為你們常家是什麼東西？還敢跟禹少爺叫板？禹少爺是看著大殿下的面子跟你客氣一句，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給你連你不要臉！呸！”

常凱心中還有一線希望，常家在臨石城是地頭蛇，上上下下有很多官員都是常家人，如果要動用官府的力量緝拿常家，他們一定會收到訊息。只要能跑出去，大不了幹回老本行，總有希望報仇雪恨。

卻沒想到牢頭是個話嘮，臨石城行動的內幕訊息，今天已經在刑部、京兆府等這些衙門裡流傳了，只是還沒有穿到外面去。牢頭似乎是要顯擺自己訊息靈通，一五一十的跟他說道：“你就別心存僥倖了。這一次行動，是洪家暗中操作，冀郡郡守直接調集了當地駐軍，連夜殺奔臨石城。就算是冀郡郡衙內部，知道的人都沒幾個。而刑部的公文，還是後來補發的。你們常家，肯定一個也跑不了。這樣的大案，必定是要全部押送武都，你們很快就會全家團聚了。”

常凱徹底傻了：“可是、可是大皇子就任憑洪禹這麼胡作非為？”

牢頭是武都本地人，雖然身份低微，但是耳濡目染，這方面的事情比常凱還要熟悉：“蠢貨！我可是聽說你在大皇子的宴席上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你真以為大皇子寬厚仁和，連你那種大逆不道的言辭都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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