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昨兒你走得真快，我大聲叫你呢。”楊偉成鑽進羅翔的辦公室，竄到跟前小聲說道：“‘友誼公司’吃了熊心豹子膽，到局裡告你的黑狀。”督察科副科長把“黑”字說得特別重，體現出十足的偏向性。

“是嗎？”羅翔淡淡答道。大隊人馬送過去吃喝拉撒，拿了紅包消極怠工不算什麼，公司歡迎這個，可人前人後到處挑毛病就過分了，“友誼公司”再是愚蠢也看到出管科不良意圖，拖到現在才告狀已經出乎羅翔的意料。

督察科副科長小楊癟癟嘴，大罵吃虧找罪受的“友誼公司”，“他們告到局監察室，又找金明訴苦，說你索要賄賂不成故意為難人，派葉楠去都是過錯了……小葉是新人，是什麼都不懂，就是這樣才要去實踐學習嘛，什麼叫做屁都不懂的去指手畫腳？”

羅翔不動聲色，“咱們的紀委書記怎麼說？”

小楊咧咧嘴，“金書記能幫他們？張處長是他的人！這不，我們督察科都沒通知下來，任憑他們怎麼跳！”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足夠，羅翔不再和楊偉成討論此事，他叮囑道：“你才去督察科要多想多聽多跑少說少做，有事沒事去各家公司走動走動，熟悉人頭。”

羅翔開始訓話楊偉成頓時坐直，抬頭挺胸、規規矩矩的一一點頭，就差拿出筆和小本子記下。

羅翔笑道：“少來這一套，你家海芙教得挺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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