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虎口脫生之後,再度回到匈奴大營,張嫣便從面子到精神上委頓下去。
“阿嫣,”蒂蜜羅娜到帳篷中來探她,勸道,“你這又是何苦?”
“放棄吧。你一個人,又是手無縛雞之力,這一次好在只是遇到一隻猛虎,野獸雖然兇猛,卻沒有什麼壞心;若運氣不好遇到心術已壞的人,只怕結局更是不好。阿嫣,你當知道,在如今這樣的亂世,離了旁人的庇護,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好好生存的。”
張嫣臥在火炕之上,只覺得腦海昏昏沉沉的,別過頭去,沒有答話。
終於發現,只有自己在意的人說的話,才會惱,會恨;當那個人已經在自己心中什麼分量都沒有了,他縱然是再說了些什麼,又與我何干?
案上的豆燈晃了一晃,在帳篷上投下了一片伶仃的影子,色澤暈黃。什麼時候發生的呢?曾經最要好的朋友,終於到了相對無言的地步。
蒂蜜羅娜眼圈一紅,再也待不下去,飛快了掀了簾子,躲了出來。
為什麼?明明當日在句注山中,一切事情的發展軌道都按照她的設計,完美的實現,蒂蜜羅娜搖晃著青銅爵中琥珀色的酒液,醉意燻然,卻偏偏在見過阿嫣的頹然的時候,不自禁的想起,那一年的大年夜,她一個人在後世孤單的寢室中,無處可去,痛不欲生,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驚訝的開啟門,看見的那張釋然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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