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或者說很多年以後,她曾經來過安陵,作為一個看客,看著經歷了兩千年漫長時光的陵墓,在夕陽西下靜默橫亙的滄桑。
他曾經對她允諾,此生生同衾,死同穴。那所謂的同穴,便指的是這座安陵了。西漢古制,帝后同陵不同寢,如果沒有意外,百年之後,他們會共同葬在這尚未建好的陵寢,隔著一個百步的距離相望。
無論生前或是身後,彷彿,他們一直都是咫尺天涯。
安陵上,一陣夜風吹過來,張嫣微微呻吟了一聲,抱著肚子蹲了下去。
她這一整天,精神都不是太好。直到喝完了那碗桂漿粥,才好過了一些。適才很長一段時間,因為情緒極度緊繃,根本注意不到自己的身體,現在漸漸平靜下來,隱隱的腹痛便又清晰起來,不會刻骨,卻是擺脫不了的纏綿。
“怎麼?”劉盈瞧出她的萎靡,於是擔憂問道,“難不成,又是信事來了?”
她點點頭。
太醫曾叮囑她信期保養的幾條要則,其中便有不得大喜大悲,她今天一天的情緒卻都在走鋼絲,若是荼蘼知道,一定又要說她不愛惜自己了。
少年人總是仗著年輕,不自覺的揮霍。到了年暮,回頭望當年的青春,才覺得莽撞。
“算日子,不當是這時候啊?”劉盈奇道,伸手去握她的手,果然是涼的。
呃,她的信期,他一直心中都記得麼?
她一時間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悶悶道,“太醫說,信事初來的這兩年會有一些紊亂,也是正常的。我體質偏寒,可能會有一些疼痛,不過也沒有太大關係。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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