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地拐了個彎，陸弘把車子從環城路開上了高速國道。

此時已經快下午兩點了，從珠寶店出來，回去收拾一番，就載著陳羽燕往家裡趕。從廣州到他們的家鄉柳城市，幾百公里，開得快也要六七個小時。

上了國道，陸弘這才發現坐在旁邊的陳羽燕很少開口說話。確切地說，從珠寶店出來後，陳羽燕談興就不是很高了。

“羽燕，大概晚上七八點的時候就可以到家了。”陸宏不記得這話說過幾次了，但是為了打破沉默，又說一次。

“嗯。”陳羽燕應了一聲。

陸宏放慢了一點速度，問道：“羽燕，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陳羽燕轉頭向他一笑。

陸宏看得出來，這笑在她俏麗的臉上是那麼的勉強，又問：“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暫時沒有。”

陸宏有點不悅了：“羽燕，我們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憋著對你不好，我看著也不舒心。”

“真要說？”陳羽燕轉頭盯著陸宏不放，“我猶豫了大半天，都還不知道要不要說。”

“你說。”陸宏又放慢了一點速度。

陳羽燕沉吟一回才說道：“陸宏，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這話你好像說過了。”陸宏笑道，“我也和你說了，我確實變了。我們都變了，不是嗎？”

陳羽燕輕搖螓首，不大認同：“不是那種變，是……怎麼說呢，我有點不大習慣。”

陸宏快速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說：“習慣就好了，羽燕，無論我怎麼變，我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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