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儲辦公室裡的人們只覺得眼前閃爍了一下——黑暗突然降臨,他們的視網膜底部還殘留著陽光的輪廓與彗星般的光點,而當他們條件反射般地閉上眼睛,試圖讓視覺慣性作用盡快消褪的同時,溫暖與明亮的陽光卻再次佔據了他們所有的感官。
所有人都好好地坐在原位,內政大臣的膝蓋上擺著開啟的檔案,他有點迷惑地抬起頭來,看到自己的老對手兼老朋友托馬首相正在皺著眉頭擺弄手裡的紅茶杯子,並且給予他帶著疑問與警告的一瞥;他猛地轉過頭去,王儲胸前的火焰型藍寶石飾針無論是色澤還是形狀依然是那樣完美無缺;他又轉動腦袋去看了看那扇被允許陽光透入的落地窗,銀色緞子窗簾被同色的絲繩牢牢地束縛著,一動不動,教育大臣,這兒唯一的女性和所有在場的大臣一樣,在沒有輪到自己發言的時候沉默地啜飲紅茶,潔白的茶碟被遺留在黑色資料夾的皮質封面上。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王儲身上,他記得自己已經發言完畢——或者這只是他的臆想?每一個演講者都會在發言之前預先在腦袋裡設想自己將要說的和將要做的,但那畢竟是設想而非現實,而留在他腦海中的記憶非常真實,只是他記不得自己是如何結尾的——他低下頭去看錶,一點二十八分,按照時間安排,他應該已經發言完畢。
亞利克斯並不是沒有注意到內政大臣的異樣,群體暗示術的效果與被施法者的意志堅定與否有著最為直接的關聯,而事實上,他不可能對每個人施放“記憶編制”,那是一個九級法術,即便他距離半巫妖僅有一步之遙,卻也不會,不能將自己寶貴的九級法術位全部消耗在附魔法術上。而且,他還有比法術更好的武器可以應用——這個軀體內所承繼的高貴血統,以及這十年來耗費無數研究,實驗,閱讀與記憶,創造法術之外的時間與精力所累積起來的權力與威信——撒丁的王儲作了一個手勢,一個代表著他將要發言的手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來之後,他向內政大臣點了點頭:“很抱歉,爵士。”他以那種波瀾不起的聲音說道:“我會慎重考慮……關於這份提案,但現在,我必須先行離開——不確定什麼時候可以回來,首相先生,今天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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