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種聚會，一般是不談具體工作的，更不能借機挖人，這是約定成俗的規則，大家只是利用這個機會聯絡聯絡感情，把平時工作中積攢的怨氣化解一下，而且你如果答應了保羅的建議，就上了他的當，這樣一來托馬斯會不再信任我，而保羅也因為我的原因不可能很信任你，他這是一箭雙鵰。”艾琳利用托馬斯和保羅爭論規則的機會，趴在洪濤耳邊小聲給他解釋了一下自己剛才為何要掐他。

“我艹！這麼陰險！你以後可別和他們學壞了啊！”洪濤一聽艾琳的解釋，立馬嚇出一身冷汗來，他雖然知道美國人不傻，但是沒想到他們玩起人來也是這麼輕車熟路的。

最終保羅還是沒承認他犯了規矩，但是承諾不會在這裡再提聘請洪濤的事情，於是大家又開始聊天。和一群律師在一起，洪濤除了記憶中那點資料之外，真是沒什麼可聊的，不過他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並且提前做好了準備，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幹，免得自己和傻子一樣坐在人群中間發愣。

洪濤這個準備就是帶著他那架相機，既然沒什麼可聊的，那他就去拍照片玩，在徵得了在座律師的同意之後，他開始端著相機在會場裡四處溜達，拍拍食物，拍拍窗外的夜景，順便也拍拍那些穿著暴露晚禮服的女人們。

轉了一圈之後，洪濤在餐檯上吃了點小點心，然後端著一杯香檳酒回到了托馬斯他們的圈子裡，打算聽聽艾琳在和他們聊些什麼。他這個媳婦現在有點女強人的趨勢了，說起業務來半個小時不重樣，專門愛和這些律師們溝通，好像一塊半乾的海綿扔進了水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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