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剛想開口，老張頭卻接著說道：“那天臨近下班的時候，姓王的說，晚上廠裡要上一批原料，讓我遲點睡，還說給我記一個加班。誰知第二天，那頭肥豬卻不認賬了，真是個王八蛋！”

林熹這才明白老張頭口中所謂你既不仁，我也不義的意思。附和了兩句以後，林熹追問道：“張老，你知道那輛貨車後來將貨卸到哪兒去了嗎？”

“林總，那天晚上他們走了以後，我就上床睡覺了，這還真不知道，不過……”老張頭說到這，有意停下了話頭。

林熹一下摸不準對方話裡的意思，指著那個灰黃色的信封，說道：“張老，這裡面錢雖不多，但也夠你加四、五十個班了。”

老張頭一月也就二、三百塊錢，五百塊頂他將近兩個月的工資了，林熹這麼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聽到這話後，張老頭心頭一喜，再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壓低聲音說道：“林總，在這之後，我曾聽幫著運貨的司機說過，他們把運出去的東西放在了那邊的老倉庫裡。”

“老倉庫在哪兒？”林熹順著他的話茬問道。“你跟我來！”老張頭對林熹說道。

走到傳達室門口，老張頭指著西南方向說道：“林總，看見那個高煙囪了嗎，那是磚瓦廠的，我們廠的老倉庫就在它西邊，緊挨著！”

林熹聽後，心裡便有數了，連忙說道：“謝謝張老，來，我們繼續喝酒！”

老張頭聽到這話後，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林總，你不是來打聽這事的嗎，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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