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行一回去就見到了正坐在房中自斟自飲的李從淵,不由略感心塞。
他回城之後已經匆匆的洗了澡也換了一身衣服,只是他這一晚上水裡來火裡去,烏髮雖已經擦過但依舊有些溼,此時正有些凌亂的披在肩頭。
李景行先是恭恭敬敬的給李從淵行了禮,然後才隨手把自己換下的玄色甲衣掛起來,順口問道:“這樣晚了,父親怎麼還沒睡?”
李從淵打量了一下他,拿著酒杯抿了口清淡的酒水,不答反問道:“看你這模樣,是準備出門?”連衣服都已經提早換好了,想來不過是回來說一句。
李景行手上動作頓了頓,拿在手上的甲衣被他輕輕的抖了一下,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響。雖然已被水洗過一次,但則甲衣上頭依舊有一點兒血液的腥氣藏在縫隙裡。李景行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有應聲。
李從淵一手把兒子帶大,哪裡會不清楚自己兒子的性子?一見他這樣子,心裡便有了底。
他握著酒杯的手指輕輕的在青瓷上面擦過,長眉微挑卻只是一笑。他的眼中雖有一絲深沉的思緒不易察覺的掠過,口上卻帶了點漫不經心的意味,輕聲道:“讓我猜猜,你這是想替沈家去城外探一探沈三爺的安危?”去福州的船雖是沉了,但沈三爺等人卻沒能看見蹤跡,按常理推斷,那些人還是有可能是安全的可能的。
李景行並沒有想要否認——反正也瞞不過沈三爺。他乾脆直接的點頭認了,一雙眼睛明亮宛若星子,看上去一派風光月霽,似乎毫無半點私心:“反正這時候我也睡不著了,顏大人那邊還忙著防範倭寇,怕也是抽不出人來。我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幫把手去瞧瞧——既是全了我們和沈家的情誼也算是可以先探一探福州那邊的動靜。”他這說辭是他早就想過了的,緩緩道來,有理有據,情理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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