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呂調陽深埋著頭,再也不敢去揀地上的摺子,任由它們躺在自己面前。
“好!那朕問你,什麼樣的重罪會誅滅九族?”
“裡通外國、欺君罔上……”
“對!欺君罔上!我問你,彈劾高拱的那天,你為什麼遲遲不動身位,非得在朕看了你一眼之後,你猶豫半天才站到張居正身後。你是不是還想著如果高拱獲勝,你和他一起象把五皇子朱存孝那樣把朕打入冷宮,幽禁至死,鬱鬱而終?”
“皇上!冤枉啊!微臣萬萬不敢!微臣忠於皇上,忠於大明,日月可鑑啊皇上!”呂調陽頭搗如蒜,已經發出了哭腔。
朱翊鈞第三次重拍桌子:“日月可鑑?還用日月?朕看連狗撒泡尿都能自己照明白了,你就是想朕死!”
如果說皇帝的前二次拍桌子,呂調陽還有些僥倖地認為是在嚇唬自己,這第三次重拍桌子,而且這句“你就是想朕死!”讓他徹底崩潰了。
明哲保身!這是官場裡最難學的,也是最頂級的智慧。
呂調陽自認為領悟這番頂級智慧還是不錯的,混跡官員二十年,談不上風生水起,卻也是穩步前進。
特別是那天在扳倒高拱的朝堂上,那麼緊急的時刻,自己根本判斷不好首輔和次輔兩個陣營的勝負機率。雖然說登基之後皇帝叫著自己和張居正一塊用過膳,是很明確地讓他倆捆綁在一起,但皇帝並沒有給予他任何承諾,所以那天的遲疑,是他明哲保身的一貫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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