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這些年都在哪裡生活的？”楊書軍問。

“嘿嘿。”

“他們幹嘛把你關進地窖裡？”

“嘿嘿。”

不管問什麼，老頭兒都是“嘿嘿”傻笑。我搖了搖頭，心說，這老頭兒看起來不像是裝的，可能跟石頭村那老頭兒差不多，精神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楊叔，等下先帶念生老爺子回去吧。”我說道，“到時侯出山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幫他好好調理一下身體，等老爺子精神好一些了，再慢慢問他。”

至於楊念生為什麼被囚禁在這地窖裡，我們問村長老婆，那女人說她什麼也不知道，只說那時侯村長帶這老頭兒來到她家裡，管他吃了頓飯，之後就把他關在了地窖裡。從時間上推算，村長關楊念生的時間，應該是楊念生出院一個禮拜左右。

那村長誘姦少女，殺人未遂，囚禁楊念生，三個罪加起來足夠判個一二十年了。我們沒有權力私設公堂審問他，只有出山報警，等待法律來處置，到時侯才能知道他囚禁楊念生的原因。

回去的路上，路過那條山溪時，楊念生“嘿嘿”笑道，有水了。

“老爺子，這山溪之前為什麼幹？你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我問。

老頭兒趴在楊書軍背上，就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只會重複嘟囔有水了。

一路上，我和楊書軍輪替著背楊念生。商議過後，我們感覺已經沒有留在古水村的必要了。山溪有水，說明那鬼東西已經走了，不知又去了哪裡。而且楊念生也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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