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士兵的身邊穿過，城門洞中，士兵完全沒有反應。與士兵的身體交錯而過的一剎那，清風拂面，衛磨滅突然夢醒一般，精神剎那之間恢復了正常。

怎麼回事？衛磨滅心下大驚，怎麼好像自己是一具木偶一樣，被人牽著走呢，而周圍的人，竟然毫無覺察？衛磨滅略略察看一下，周圍並沒有什麼魔法的痕跡——不是隱身魔法，可是周圍沒有人看見。為什麼？

就在他思索的這段時間，腳下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出了幾百米遠，回頭望去，城門洞已經落在身後，青灰色城牆高聳……

衛磨滅的雙眼漸漸迷離，腦中恍若煙雲籠罩，漸漸陷入懵懂，反思停止，又回到了剛才在城內的那種狀態，回過頭，眼神已經完全渾濁，只是機械的跟在前面那人的身後，慢慢走向城外的荒原。

枯樹幾棵，殘橋懶舟，淺水邊幾截斷壁殘垣，衛磨滅回覆清醒意識的時候，眼前就是這一片景象。太陽已經落山，周圍一片灰暗。前面的人竟然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衛磨滅愣住了：怎麼會是兩個人……他仔細地回憶著，似乎自己的眼中，只有前面的那個人。至於那個人後面、自己前面，還有沒有別的人，衛磨滅完全沒有注意。或者說，他的意識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自動地將這個人之外的所有東西忽略了。

當他看清了那個人之後，不禁大驚：“五少！”趙五少和他一樣，跟在那個人的身後，而此時，衛磨滅已經清醒了，趙五少的眼光，渾濁正在散去。好像一硯混沌的墨水，正在緩緩地變得清澈。看來他也快要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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