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巨掌仿若山嶽般瞬間傾覆。

轟隆！

一瞬間，大地崩塌了。碎石瓦礫，塵沙四起，將整個皇城口籠罩在一片濛濛的煙塵之中。

“這是什麼？！”

老道士自認見識寬廣，但在這一刻卻是震驚失色。全然忘卻自己的身份，不顧一切的逃竄開。

只見他髮髻崩開，連道袍都在逃竄之中被勁風剝落了，衣不蔽體，凌亂萬分。

這著實狼狽，令老道士面色燒紅不已，他縱然不是這一教的高層。去也位列精英之位，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恥辱。同時，他心裡清楚，這少年魔王一定是留手了，不然剛才那一擊足以要他姓名。

這是打臉，當著一眾人的面來羞辱他。同時，亦是一種不屑。

“你可知道，你在玩火自焚？”死裡逃生，老道士鎮定思定，這般說道。

說話之時，手裡還捏著法印，卓一凡輕輕掃了一眼，並未理會。他知道對方正求在援，也不阻攔。

“究竟是誰在玩火自焚？”卓一凡冷笑，說道：“你可以叫更多人，對我而言皆蚍蜉螻蟻。曾幾何時，我對於你們只是滄海一粟，渺小的可憐。而今，命運倒戈，輪迴傾覆，風水輪流，一切都被改變……”

老道士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說道：“子，你太張狂！對待這世界的老前輩，最好還是謙虛一些。”

“你們的思想太陳舊，這個世界終將被新生的力量取代。”卓一凡冷冷盯著他，搖頭說：“你曾是山，你曾是海，那都是曾經和過往。如今的你們被自己遮蔽，一葉障目。你只看到樹，卻不看不到林，你只看見河，卻看不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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