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從昨天早上就開始籠罩著整個草原的大霧還沒有散去,四周顯得比往日更加的彌矇,你往往只能聽見周圍各種各樣的聲音,卻不能看見這聲音的源頭。牧民們照例爬起身來,隨便吃點東西,便打算去趕上牛羊,出去放牧。
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黑沙城內因為沒有限制,向來都有不少的奔馬在飛馳,馬蹄之聲此起彼伏,往往是不絕如縷。但今天這馬蹄聲響起得,還是太頻繁了,而且,往往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嗎同時飛馳而過,消失在重重的迷霧之中,留給那些普通的牧民無比的震撼和疑惑。
一些經驗豐富一些的牧民,開始意識到了一個事實:出事了,出大事了!是那種有可能改天換地的大事。
想當初,也是在這樣一個陰沉的天氣之下,也是在這樣一個兵馬調動極為頻繁的清晨,骨咄祿可汗昇天了。在後來,又出現了一次這樣的情況,第二天默啜可汗上臺。
那過去的兩次大事件,發生的時候,雖然都沒有今天這樣的大霧,但那急促的馬蹄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會時時迴旋在不少牧民的腦海裡。如今,這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立即把不少勤勞的牧民驚回了自己的帳中。這些人一個個的約束起自己的女兒和孩子,絕不讓他們往外面跑一步。
不過,也有一些不怕死的人,對於那暴風驟雨一樣的馬蹄聲充耳不聞,很勇敢地衝到外面,想要看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雖然明知道這樣的大事,一旦塵埃落地,馬上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但這些人的性子太急了,並不願意等待那塵埃落地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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