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事情？”夏至語氣平靜。

“夏老師，我想先謝謝你，儘管我們認識只有幾個小時，但我知道，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老師。”關小月看著夏至，她顯然是在儘量保持語氣的平靜，但她偶爾微顫的聲音卻還是足以讓人明白，她其實沒法真正平靜下來，“在機場，你讓我換衣服，在路上，你保護了我，在這裡，你讓人給我爸媽進行最後的打扮，我知道，我很幸運遇到你這樣的老師，可是，夏老師，當我剛剛看到我爸媽時，我發現，儘管你已經讓人儘可能的讓他們看起來好一些，儘管他們甚至穿上了西裝和禮服，可是，可是，我幾乎還是沒法認出他們，他們，他們已經面目全非……”

關小月的聲音終於忍不住有些哽咽起來，而龍舌蘭在旁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同時輕輕嘆氣：“夏老師，很抱歉，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化妝師，但是……”

“龍警官，你不用抱歉，我知道，你和夏老師都已經做得最好了，而這些事，別人不會去做，我們關家那些人，永遠都不會去做這種事，我不傻，我依然不確定他們就是兇手，但我知道，其實，現在真正在意我的，是你們。”關小月這次卻忍住了沒哭出來，她的聲音漸漸恢復平靜，“夏老師，我知道你很厲害，我爸媽把我送到明日高中，一定是想讓你保護我，而我也知道，我如果開開心心繼續生活，我爸媽泉下有知，也會開心，但是，夏老師，我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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