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十具屍體,無主的戰馬在附近遊弋,動作悠閒的啃著青草。
小侯爺和公主早已經離開,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死屍的家眷們會過來幫他們收屍。
老話說,不做死就不會死。
古魯斯的駐地,他光著脊樑,面前的桌案上擺著被擊穿的玄鐵護心鏡,和留下一個明顯凹陷的紫金護心鏡。
巫醫仔細的給他纏上繃帶,雖說有兩層護心鏡保護,但其下的位置聚集了大量的淤血,不得不動刀放血,然後敷上金瘡藥。
他端起面前的一萬烈酒送進喉嚨,火辣辣的滋味中和身體的傷痛。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面色蒼白的獨臂人,赫然是前陣子從大戰中逃得一命的古力楞,他用眼角瞄了古魯斯一下,開口道:“堂兄,受傷了還喝酒,對傷勢癒合沒好處的。”
“哼,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古魯斯將酒碗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道:“你的傷比我還嚴重,不也經常偷偷喝酒嗎?”
“哈哈哈,要不你我怎麼能是親戚呢?”古力楞大笑,只是他的笑容裡看不出一絲的豪爽,做作的成分更加明顯。
他和古魯斯沾親帶故,卻也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兩家至少有幾十年沒有來往過,古力楞兵敗之後成了喪家之犬,沒辦法的時候想起還有這麼個當鬍匪的堂兄,率領幾百殘兵來投。
當然,他打心底裡是看不起鬍匪的,所以並沒有加入鬍匪,而是加入到萬神教麾下,成為一名低階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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