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卿倒是面無懼色,端起茶碗自顧喝了一口“好茶,好茶。沒想到梁員外你用了二十年時間,才學會道理兩個字,這開竅的也是夠慢的。再加上你這一把年紀,真讓我懷疑,你年輕時幹什麼去了?”
“混蛋!”身後一名漢子勃然做色,舉刀就要劈,梁瑞民卻是哼了一聲“住手。一點規矩都沒有,老夫沒說話之前,這屋子裡誰也不準砍人。把傢伙收起來,這是在香山,不是在海上,給我去後面靠牆站著。”
十幾條漢子乖乖收了兵器,貼牆站成一排。
梁瑞民一搖腦袋“年輕人,越來越沒禮貌了。帶手下就是兩個字,麻煩。讓劉大令見笑了。您要問我年輕的時候幹什麼?這話說起來,怕是就長了。我梁家當初,不過是個土裡刨食的苦人家,我兩個兄長在鹽灘上做事,一個被人活活打死,一個因為販私鹽,遇到了巡丁,中了火器,落到海里,連屍首都找不到。”
“我當時給人扛麻包,做苦力,只要每天賺的錢,可以養活我自己,就知足了。那個時候,有誰會去教一個苦力做人的道理?再後來,我就學人做海上的生意,海上無王法,拳頭是道理。誰的刀快,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他用手一指那中年美婦“她叫紅姑,是春風樓的老闆。當初我來這裡,一眼就看中了她,然後把她的男人沉了海,把她收了房。這春風樓成了我的生意,她成了我的女人,這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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