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去找吳王了？”

“是又如何？”

次日清晨，長孫無忌從長安走出來，前往城北十里外李泰落腳的山莊，一見到李泰大清早坐在大廳若無其事品茶，長孫無忌氣打一處來，大聲責問李泰昨天是不是去找李恪了？

李泰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大大方承認了，找李恪原本是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好讓他關鍵時刻倒伐秦壽，只是沒想到李恪這個閒王爺，並不是自己想象之中，那麼尊愛自己的父皇，就算是知道真相也無動於衷。

“你糊……”

“放肆，本王的好舅舅，你現在什麼身份？敢跟本王如此說話？”

長孫無忌氣急敗壞手指著李泰，作勢要罵他糊塗壞事，李泰冷笑一聲拍案而起，毫不客氣大聲喝斥變為庶人的長孫無忌，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敢爬到自己頭上大呼大喝找死了不是？

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以前呼風喚雨的權貴？現在他只是一個落魄無權無勢的陰謀家，八個小舅哥在長孫無忌失勢一刻，全叛離他捐家產四散離去，留下他孤零零和忠實的管家照顧兩個要死不活的大舅哥。

長孫無忌在李泰嘲諷聲之中，整張臉變了又變，手指著李泰的手無意識顫抖著，最後似乎想通了什麼慢慢放下乾枯的老手，整個人蒼老了幾歲似的，恍恍惚惚坐到一邊，無神的雙目呆呆仰望著山莊大廳屋頂。

“長孫無忌，本王尊敬你喊你一聲舅舅，不敬你也只是一條狗而已，本王做何事不用你理，別在本王面前自以為是，如若不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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