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後張逸夫才說道：“今後集團重組後會規範化的，做每一件事都會有流程和檔案，有意見集團來修訂。”

“嗨，我問你，是人做事，還是檔案做事？”

“……”

“人做事，一做起來，就有數不清的矛盾與麻煩，你根本想不到。”博哥說著比劃道，“就比如我喝酒，是該左手拿杯子，還是右手，一口最多喝多少，最少喝多少，這用檔案都能規範了麼？就算都規範了，我要喝多了吐了怎麼辦，手抖怎麼辦？”

“那也要有嚴格流程的。”

“是，大體上有流程，小範圍還是要扯皮。”

“你現在路子是，全扯皮。”

“你得相信我，做工程的，幹活兒的人，真幹起來，沒功夫去翻檔案。”

“安全和標準還是要翻的。”

“這我明白——”

“安全第一。”二人同時說道。

張逸夫也樂了，自己現在搞得跟當年的牛大猛一樣了，攤子越大，越怕出安全問題。

“好了，工作的事聊得頭疼。”張逸夫轉而問道，“最近方思綺回過兩次京，你有沒有觀察一下？”

“觀察什麼？”孫博嚥了口吐沫，“那娘兒們我可不敢碰……”

“觀察他和那個誰啊？”

“誰啊？”

“你說呢！年三十兒你給的訊息啊？”

“……”博哥琢磨了一下後，這才說道，“哦哦，後來就沒注意。”

張逸夫覺得他表情不太對，追問道：“還沒問過你那天的情況，什麼叫‘方思綺今晚好像去了常江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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