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早已形同虛設,原先莊嚴肅穆的縣衙門口早已空無一人。唯有後院的孫家,目下悽悽慘慘慼戚,隱隱有小聲的啜泣聲傳出。馬明哲敲了半天鼓,見也沒人理睬,只好悻悻地回家而去。
院中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靈堂,孫連梁的屍首上蓋著一塊白布,靜靜地躺在了草蓆上。孫羽西痴痴地跪倒在父親的屍首前,神色麻木,動也不動一下,無論柳若梅怎麼勸說,她照舊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只有眼中的淚花不住地流淌著。
她自幼喪母,5歲就被母親的師姐淨空師太帶上了西域的天山,在天山山麓的明月庵習武弄文笑傲山林,直到前些年才入塞來山東與父親團聚。她的性子狂放,喜歡往來於市井之間,這在一般的官宦家庭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孫連梁憐她幼失母愛,百倍寵愛於她,對她的“狂妄行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她向來是一身男裝,除了內院少數幾個貼身侍女之外,縣衙和縣中之人均不知她是女子。
父親慈祥的面容,和藹的微笑,尚且在眼前閃現,前日父女尚在一起促膝言歡,如今卻是天人永別。這世間唯一的親人永遠地離開了自己,這讓她如何能受得了?
“羽西妹妹,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順變啊!義父大人以身殉國,必將名垂青史!他老人家要是還活著,定然是不希望看到你這幅樣子的,羽西妹妹!”柳若梅一臉哀色,陪伴她也跪倒在那裡,小聲地勸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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