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回朱氏大病之後幾乎足不出戶在屋子裡將養以來,蓼香院已經好久沒有聚攏過這麼多人。曾經鼻青臉腫去了半條性命的陳玖也在人前露了面,只瞧著弱不勝風,完全不像是在軍中任過事的前任陽寧侯,只由於馬伕人親自給他張羅了行頭,他才稍稍有些神采,可在精神奕奕的陳瑛面前一站,他這個兄長何止遜色三分。
久別之後的陳瑛行了四拜禮,就首先在東頭第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其餘人自然也一一落座,只兒女們全都是各自站在父母的後頭。而陳瀾跪坐在炕上朱氏的身邊,默不作聲地為老太太揉捏著肩膀,陳衍則是尚沒有回來。
陳瑛並沒有先提自己在宣府的那些情形,反而說起了今日長達一個時辰的單獨面聖,言談中自然而然就帶出了幾分志得意滿。他這說者有心,那些聽者自然也都有意。朱氏早年因是先太后的堂妹,常常入宮,皇帝自然是見過的,而陳瀾見過皇帝的事卻少有人知。至於陳玖儘管當了多年的陽寧侯,可除卻常朝大朝隨班磕頭,他單獨面聖的機會屈指可數,幾乎每次都是戰戰兢兢答上兩句就退了出來。至於別人,儘管出身侯門,卻都從來沒見過聖顏。
這種分別也在此時表現得淋漓盡致。朱氏和陳瀾沉默不語,陳玖是滿身彆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他人更是隻有聽的份,因而偌大的屋子裡就只有陳瑛平穩而有力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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