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謝安在北廂的小書房觀閱著大獄寺少卿周儀送來的書呈,內中詳細記錄著這兩日來對魏虎等六人的拷問過程。
說實話,謝安並不是很在乎那些人的拷問結果,畢竟在他看來,無論是魏虎也好、衛縐也罷,都不過是太平軍中的小角色、小嘍囉,無足輕重。
要抓,就要抓伍衡那種太平軍的緊要人物,初代副帥之子,三代主帥候選,抓這樣的大人物才能引導整個局勢的主動權嘛,而至於陳驀這個比伍衡更具影響力的大人物,謝安有意無意地忽略了。
一想到前些日子漏走了伍衡那條大魚,直到如今,謝安與李賢依舊嗟嘆不已。
不過話說回來,無論是謝安也好,李賢也罷,他們都清楚,就當時的情況而言,不去管伍衡那是明智的選擇,畢竟發起狂來的梁丘舞可要遠遠比那伍衡可怕的多。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梁丘舞,謝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依舊忘不掉兩日前在城外竹林坡那場長孫軍與梁丘軍的對峙。
難以置信,梁丘舞竟然單憑三百東軍騎兵便主導了整個戰局,更叫謝安感到震驚的是,她當時避開了費國所有設下的陷阱,人的直覺真能敏銳到這種程度?
正是因為這份好奇,謝安在這兩日裡仔細地觀察著梁丘舞,可令他感到愕然的是,走出戰場的梁丘舞好似又恢復了往日笨笨的模樣,哪裡還有戰場上那種驚人的直覺。
難道那種天賦還是開啟關閉式的?只有在戰場上危機關頭才會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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