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潔只覺得頭昏昏的,心裡好似窩著一團火,熱氣騰騰燒得正旺。
大山把她放到床上,扯過被子略蓋了一蓋,在她耳邊叮囑了什麼,然後走了出去。
對了,哥哥他剛剛說什麼來著?要去找陳大哥?
董潔反手連掀帶用腳蹬,把被子踢到一邊,略喘了口氣,支起身子,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唔,醉酒的滋味,一點都不好玩。從前她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好孩子,煙酒不沾,就是啤酒,也只偶爾少少喝過那麼一兩次。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寂寞,偶爾也想大醉一場,話說,她一直對醉酒很嚮往吶。呵呵,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每每燈下翻書,漫漫長夜,古人字裡行間縱情肆意的豪情總是讓她心往神馳。五柳先生的田園農家樂,還有太白先生的白日放歌須縱酒的酣暢……感覺真正的豪爽人生,實在離不得這酒字。
可惜,她向來是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想歸想,想了千百遍,終是不曾真的自謀一醉過。頭前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一般,忽然就想喝一杯,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想著索性醉它一場。從前種種自律再也束縛不了她,但凡無傷大雅一事,她皆想順著本心隨性子做上一遍。哎呀呀,重生後,尤其是近年來,她好像變的,嗯,怎麼說呢,任性?真是不可愛的形容詞,不過呢,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這意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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