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正相站起身來，正色說道：“父親的話，我自然明白，雖然我所經歷的事情不多，但是在外歷練也有些年頭了，識人之術還是略懂一些。刨除了石道友對我的救命大恩不提，以我對石道友的瞭解，此人絕無什麼壞心思，對我衛家也不會有什麼損害。”

“無利便是害！”衛父冷聲說道：“你們這一代，經歷的事情太少，而且有為父為你撐腰，這衛家之中也不敢有人對你怎樣。為父經歷的爾虞我詐，實在是太多了，多不勝數！凡事都必須要謹慎才是，即便他對你有救命之恩又能怎樣？若是殺死此人，足以讓你進階煉虛期，你殺還是不殺？”

“這……”衛正相猶豫了一下：“父親所說的太極端了吧，這比方也不恰當。”

“我只問你，若是有此機會，你會不會殺死他！”衛父繼續追問。

衛正相沉默不語起來。

衛父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區區小事，就將你難倒了？日後如何掌管衛家大業？若是有此機會，自然當機立斷，將其殺死！別說是救命恩人，便是親兄弟，你也可做得。”

“孩兒受教了！”衛正相拱拱手，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也知道，你並沒有聽進去，為父不期望你能做到如此果決！”衛父長嘆一口氣說道：“你宅心仁厚，未必是一件壞事，但是在某些時候，該做還是得做！好了，你且下去吧，從今日起，衛家之事全部交由你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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