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霧附近，幾十萬修士，眼睜睜望著楊凡滄桑而略顯枯老的身影，承受渡劫期強者一擊。

他猶若一個世外之人，一身法力黯淡無力，連帶他四周的環境，亦受到影響。

那足可粉碎山河的黑色光柱，在接近楊凡身前時，速度、威力，詭異的削弱，亦顯得衰敗無力。

楊凡閉著眼睛，旁若無人的往前方海域飛去，冥冥中有一種自然規律，在他周身縈繞。

“這是什麼天地法則……”

黑鋼護法大吃一驚，在原地呆愣了一瞬。

在晉升渡劫期層次後，靈魂力量，將契合天地，並參悟和使用天地法則。

天地法則，奧義無窮，囊括世間一切規律。

不同的功法，領悟的法則之力，會有所區別。

但是黑鋼護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特殊的法則意境。

此刻，楊凡身上縈繞的那種意境，卻是一種強大的自然規則。

這是世間萬事萬物，都不可違背的自然規律。

任何事物，都會經歷強盛到衰弱的必然。

朝代有興衰存亡，人有生老病死，花朵有凋謝枯萎。

就連力量，都有強盛與枯竭。

“這……才是真正的殞花意境。”

楊凡睜開眸子，目光黯淡、渾濁，全身法力亦是乾涸一般，連生命力都衰退到極致。

不過，楊凡沒有阻止這種由意境影響到肉身的變化。

因為，這才是殞花期真正的奧義。

殞花初期、中期，不過是一個鋪墊。

再美麗的事物，都是短暫的，逃不過枯萎消殞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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