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澗送他的這艘帆船比想像中更加有用。如果常鳴沒有弄錯，它本來就是一艘實驗船。

它能即時掃描分析周圍一切環境的資料，將其彙總到螢幕上，同時，它也會對這些資料進行分析，從中總結出一些表現異樣的，還原成圖形或者文字，展示到右邊。

常鳴的大腦瘋狂轉動，跟著螢幕上的顯示一起計算分析。

這些資料裡，有一半以上是關於空間碎片的。正如他之前所想，這條無形的“河流”，本身就是一個研究空間的最佳樣本！

它裡面包含了大量的空間碎片，它們有的重疊在一起，有的相互交錯扭曲，形成種種奇妙的形態，就像萬花筒一樣。這種形態是平時位於穩定空間裡難以見到的，也許透過資料計算能夠推斷出來，但跟現在可沒法比——樣本就展現在眼前，把“應該是這樣的”變成了“的確就是這樣的”！

常鳴如飢似渴地觀察著，大約半個月前，他曾經聽葉平周講了兩天的課。兩天課程的內容，全部關於空間。

當時，葉平周講得起興，幾乎是講到哪裡就算哪裡，完全沒管常鳴究竟能不能聽懂。常鳴知道那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也囫圇吞棗一樣，把所有的內容全部強行下來，留待後面慢慢琢磨。

現在，葉平周所說的那些理論跟眼前呈現的實際相結合，很多東西不言自明！常鳴不時地感到恍然大悟，短短几公里的收穫，就遠勝以前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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