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響，方鳴巍突然問道：“艾佛森大師，你是否有想過，當我知道你具有自我意識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呢？”

“害怕和恐懼。”艾佛森的聲音十分平靜：“最大的可能就是，您會直接將我消滅。”

方鳴巍的精神意識微微跳動二下，問道：“既然你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為什麼還要出聲呢？難道你就不怕靈魂消散麼？”

“怕，我非常害怕靈魂消散。也許唯有經歷過死亡之後，才會對此有著真正的恐懼。”艾佛森的聲音雖然還是一貫的平淡，但是方鳴巍卻從中感到了一股真摯的味道：“正因為我如此害怕徹底死亡，所以我才會主動與您聯絡，希望能夠取得您的諒解。”

方鳴巍大惑不解，從艾佛森的聲音中，他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誠意，可是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一點吧。

“你以為主動與我聯絡，就可以讓我放心了麼？”方鳴巍不解的道：“如果我是你，一定會繼續的隱瞞下去。”

“隱瞞？”艾佛森的聲音突然充滿了苦澀：“我能夠隱瞞多久呢？您既然已經突破了十五級的精神壁障，日後一定會接觸到不少的精神系大師，如果有一天，您吸收了他們的靈魂，當那些靈魂產生了自我意識之時，您還會想不到我麼？只怕到了那時候，我才是真正的沒有活路了。”

方鳴巍一怔，不得不說，艾佛森的考慮非常周到。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情況，方鳴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肯定就是將艾佛森的靈魂徹底消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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