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勳要騎馬前往莒縣查問,曹德堅持跟他一起去。是勳望望他才包紮好的胳膊,曹德笑一笑說:“些微小傷,不礙事的。”說著話把牙關一咬:“我想知道,究竟是誰想要取我父子的性命!”
是勳盯著他的眼睛:“其實……去疾你是不相信我吧?”你是怕我會去毀了證據啥的,所以才一定要跟著我往莒縣去嗎?曹德苦笑道:“我怎能不相信是先生,只是……經此一難,你覺得我還能相信誰?”
這傢伙說話倒是真直白。是勳又朝內室瞟了一眼,問道:“曹公……”“家父上了年紀,腦筋不是很清醒,”曹德笑一笑,“但他為宦多年,經過了多少風浪,不必要我留下來安慰他。”
於是二人就帶著那兩名郯城兵,一起跨馬離了是家莊院——是勳的坐騎是自己帶來的,另外三匹則都是曹家的馬。莒縣在海曲東北百餘里外,縱馬而馳,等到了城下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城門已經牢牢關閉。
是勳就在馬背上高舉起陶謙的公文,高聲叫門,有監門縋下城來驗過了,這才把城門拉開一條縫,放他們進去。是勳問清楚了縣衙的所在,一馬當先,疾馳過去,到了門口才跳下馬來。
另三人一下馬就忙著彎腰揉腿肚子。曹德稱讚道:“是先生好騎術啊。”是勳心說我的騎術是有所長進,但還算不上一個“好”字,此乃我的馬鐙好也。也不搭碴兒,衝過去就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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