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是空的。

趙毅不記得這句的實際出處。他伸出手，在半空中抓了一把，徐徐張開五指，手心……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旗艦的塗裝已經被刷成黑色，在這艘輕巧的梭形旗艦周圍，飄浮著五十架用G31型太空戰鬥機重組而成的重型戰機。雖然它們無人操作，完全被電腦控制，但就實際威力而言，並不弱於一艘齊裝滿員的巡航艦。

坐在旗艦主控室的電腦顯示螢幕面前，趙毅忽然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這被黑暗充斥，偶爾能夠看到幾點從遙遠盡頭射來光線的宇宙，似乎是被某種強大力量撕裂而成的奇異空間。這裡同時存在罪惡與善良，光明與黑暗，一顆能量耗盡的星球在急劇萎縮後爆炸，另外一顆新的恆星同樣也在悄然孕育。所有一切都在上演反覆迴圈的過程。終點是死，始點是生。邪惡與正義，不過是在這個過程中，對待具體事務不同的觀點，不同的動作，卻沒有能夠對它們成為最後審判的主宰。

也許正因為是這樣，人類才擁有所謂的自由。

監控螢幕上驟然閃過一道紅光，根據飛行目標的速度，以及被監控探頭捕捉到的船隻大小、體積，電腦立刻計算出應有積載量等等一系列數字。不過，這些都不是趙毅關心的重點。他的雙眼一直注視著監控畫面，直到螢幕中間出現最清晰的定格影象之後，才頗為惋惜地輕嘆著，慢慢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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