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梁國威陰沉如水的表情,望向自己的目光甚至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淡,關恆就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毫無意義了。
他已經盡了力,至於說結果會是怎麼樣,卻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在這一點上,關恆覺得自己無論是對陸為民,還是梁國威,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他不想再多解釋或者勸說,極深的成見讓梁國威對與陸為民一切有關的東西都有一種天生的反感,更不用說這份東西本身就有相當爭議和風險,尤其是政治風險。
也許正如陸為民所說,拋開梁國威對自己的成見這個因素,梁國威也不具備接受他的方案的那份膽魄,梁國威的膽魄只是建立在他在用人馭下時的表現出來的剛愎獨斷而已,只不過是在這種梁國威長久以來建立的威權和目下的體制格局下被人誤讀和片面化了,陸為民甚至說了一句話,這很可悲,讓關恆心裡也很是不舒服,但現在看來,這句話似乎映證著很多東西。
關恆覺得對於眼下處境不佳的雙峰來說,這未嘗不是一個機遇,在百舸爭流的情形下,雙峰要想脫穎而出,要想突出重圍,你沒有一點兒敢於嘗試敢於冒險的勇氣,你就真的只能被淹沒在改革開放的洪流中了。
他已經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苦口婆心的闡述得很清楚了,但是他發現毫無作用,也許是香港之行讓梁國威覺得玩具廠專案足以為雙峰帶來一個巨大的變化,讓他不願意冒某些風險來推動這個方案,如果是這樣,關恆也就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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