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用“子曰”和“圈”比破題這事,徐元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太俗套了!
作為一個有知識有文化有追求有品格有操守……的年輕人,去拾人牙慧玩這一手,當時覺得挺樂呵的,事後冷靜下來,難免會想:當時腦抽了麼?這跟玩屎粑粑有什麼區別?
自此之後,徐元佐更是正事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再跟一幫生員攪合?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能說什麼呢?你這裡盤算著幾萬幾十萬兩的生意,他那邊為了三五錢銀子絮絮叨叨,還怎麼愉快地聊天?
這回再見,段興學段戒子仍舊是個普通生員。而徐元佐身為生員中的翹楚——雙案首,同時又是松江府最大商業組織的掌舵人,兩人已經不存在共同語言了。
等段興學護著姐姐和外甥的車架併入隊伍中間,徐元佐打破沉默:“段兄明年準備應試麼?”
段興學一愣,旋即道:“我學業未精,明年恐怕還不足以應試。”
隆慶四年是庚午年,正是鄉試之年。對於這個時代的讀書人而言,話題無非是國家大事、士林八卦、科舉文章。徐元佐是能跟國家級領導人座談的人,沒法給段興學這種一縣生員談國家大事。至於士林八卦,徐元佐並不在意,所以也只能聊聊科舉文章了。
主要是科舉。因為文章嘛,大家都知道的啊!
“徐兄明年準備應試麼?”段興學又補了一句:“想徐兄才學卓著,若是應試必能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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