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並沒有拂袖下車。
徐元佐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他能夠感覺得到純粹的真誠。所謂忠言逆耳,真話總該要比假話難聽一些,這點海瑞腦子裡還是很清楚的。更深一層來說,海瑞隱隱有種看到自己的感覺——只說真話,不管你愛不愛聽。
徐元佐雖然盡顯狂生本色,卻並非是個真正的狂生。
他是個商人。
憤世嫉俗是當不了商人的。
徐元佐的狂只說面具,藉著這張面具,才能將話說得直接通透,同時叫海瑞不去揣測自己背後的目的。
看看海青天此刻表情,徐元佐就知道海瑞聽進去了。
讓海瑞儘可能的留在應天巡撫的位置上,是徐家的根本策略。事實上只要海瑞自己不要急著作死,他的任期絕不可能太短。江南是朝廷稅田,若是高拱清洗地方官員清洗到這兒,惹出點事情來,那就是直達天聽的大事。
“你這狂生,真是膽大。”海瑞良久才吐出一句話來。
“彼此彼此。”徐元佐一腔冷漠道。
“你就不怕本院一紙文書,叫提學革了你的功名?”海瑞眯著眼睛。
徐元佐歪著頭笑了笑:“廉憲需要我諂媚侍奉麼?”
海瑞當然不是受人兩頂高帽就會眉開眼笑的人。這人就像是穿著三層鎧甲,軟硬不吃。對他客氣一些,他覺得是應該的,絕不會給出半點規制外的好處;對他不客氣。他也不會挾私報復——那是違反他為人處世原則的事。
既然如此,對他不客氣的收益自然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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