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之，永絕後患。不殺，小命危險。

殺之，遺臭萬年。不殺，美名流傳。

兩個小人打架，都會打得死去活來難以決斷。

九顆腦袋打架，那可真是熱鬧非凡讓人……不，讓獸難堪。

“殺，必須得殺……”

“不能殺，殺了以後那些人族會怎麼書寫我們開明獸……我們可是神，神是需要有信仰之力的……”

“命都沒有了，要什麼信仰……”

“命有了，名聲臭了，要命有何意義……”

“各位兄弟不要爭吵，以和為貴，不要因為這點兒小事影響了兄弟和氣……”

“勸你麻痺，滾開天秤座……”

※※※

“夠了。”最前面那顆腦袋大聲嘶吼。“都不要吵了。”

“那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開明獸的九顆腦袋都朝著天池看了過去，看著那血色的霧氣，血色的池水，猶豫良久，終於開口說道：“我沒想好。”

“……”

正在這時，池水沸騰的更加厲害，竟然有一些滾燙的血水朝著天池外面噴濺出來。落在地面之上滋啦啦的作響，看起來就像是要把地上的石板也給腐蝕掉一般。

開明獸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地上的綠草開始發芽，桃樹也長出新葉，著急說道：“不好，池子裡面的兩股力氣衝激過甚，那少年的身體開始排斥萬物之生氣……倘若任由這綠草發芽，桃樹開花，那少年的肉體就失去生機。怕是一會兒就算能夠將他的血液淨化，將那些幽冥之氣全部驅逐，怕是也沒辦法再重新將血水灌注其中……肉身死亡，只有血水是沒有辦法支撐它的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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