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是蕭幹曾經最珍視的寶物,那是他的身份與血統的證明,那是他獨有的孤高的源泉所在。
而現在,刀已經摺斷,便如同在昭示著他即將迎來的宿命一般。
冥冥之中,他似乎聽到了一首歌,那是他小時候聽過的歌,是族裡的阿媽在曬著皮毛,用馬糞煮著蘑菇時唱的歌。
是部族的勇士放牧縱馬放牧之時,在馬背上唱給遠方的歌,是族裡老人用石刀打磨手杖之時,低低唱給先祖的歌。
是他們用無數的鮮血和生命,換來榮耀的歌;是族人們臨死前,看到祖靈在青天白雲上行走,俯瞰著他們先祖牧場之時,聽到的解脫之歌。
他的眼中不再有敵人,那只是一個個幻影,他曾經以為自己能夠到達的巔峰,仍舊在不遠的前方。
他曾經自以為傲的榮耀,還在他身後的光環之上,他曾經以為能夠逆轉局勢,曾經以為能夠反敗為勝,曾經以為可以放手一搏。
這一切都想一個個泡影,隨著他的手起刀落,隨著他身體的力氣一絲絲被榨乾,而一個接一個的破滅。
在遼人眼中,他是個背叛者,但在蕭乾的眼中,自己卻是奚族人最忠誠的守衛。
他想起了耶律大石,不知道耶律大石在臨死前,是否看到自己看到的幻象,但他終於知道,自己和耶律大石終究是不同的人。
他並不後悔,只是有些惋惜。
身邊的親衛已經一個不剩,身後的族人也漸漸被斡魯朵所淹沒,他的眼中全部都是馬頭和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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