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隨意挽著長髮的蘇牧,就這般直視著虞白芍,任周遭鶯鶯燕燕笑歌笙,我自執簫潑灑魏晉風,而後款款吟唱出那半闕蝶戀花。
“前日海棠猶未破。
點點胭脂,染就真珠顆。
今日重來花下坐。亂鋪宮錦春婀娜。”
引得滿場驚詫之後,蘇牧便繼續吟道。
“剩摘繁枝簪幾朵。
痛惜深憐,只恐芳菲過。
醉倒何妨花底臥。不須紅袖來扶我。”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雅間之中變得寂靜無聲,虞白芍心頭反覆念著:“醉倒何妨花底臥,不須紅袖來扶我。”
“原來是這樣……”虞白芍喃喃自語道,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欣喜的是,這首詞雖然只是詠物抒情,但用詞卻不輸周甫彥半分,而在意境之上,卻已經超脫周甫彥太多太多!
這絕不僅僅是虞白芍的個人看法,而是在座諸位,連同首席之上陳公望和劉維民的想法!
他們不由想起了桃園詩會,蘇牧的那一首《人面桃花》,今日這首《蝶戀花》,簡直與《人面桃花》擁有異曲同工之妙也!
你周甫彥道盡了與美人之間的風流香豔,以能夠成為花魁的入幕之賓而沾沾自喜,甚至不惜創作詩詞來四處張揚,並引以為傲。
可再看看蘇牧,一襲白衣魏晉風骨,只寄思于山水萬物,跳脫男女之情的小羈絆,你是紅袖添香,我卻沒有半分豔羨,因為我寧可醉臥花底,也不須紅袖來扶我!
不爭,便是最大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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