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春雨羞得一低頭，現在她已經不是當初在大陡嶺村的時候，開個葷段子臉都不紅。

潘寶山真是有點納悶，人的性格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一成不變？如果是，那麼蔣春雨現在的變化只能是偽裝，不過從她的眼睛裡看到的卻是真實。也許環境的影響或多或少地可以改變點性情，也或許，蔣春雨原本就是這麼個樣子，那時在大陡嶺村的表現才是偽裝。也確有可能，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孩子，混在一堆粗俗的老男人中間，哪能不擺出點道行來，否則便會成為低姿態的戲笑物件。

“寶山哥，你今天好像老是出神。”

蔣春雨抬起頭來，看到潘寶山的眼神有些發滯。

“這兩天想的事有點多，精力不夠用。”

潘寶山笑笑。

“看來我要說的還得牽扯你點精力。”

蔣春雨下意識地看看四周，“這幾天鄭金萍和馮德錦那邊的人聯絡比較多，和王涵通了幾次電話，好像跟梁延發也聯絡也比較多。”

“哦？”

潘寶山一皺眉頭，這的確是個值得關注的動向，他向人群裡望了望，看到鄭金萍正和王涵歪頭交談。

“寶山哥，我就說這事，你忙吧。”

蔣春雨轉身便走。

潘寶山知道這場合不便多說，而且確實還要緊陪領導左右，所以只是告訴蔣春雨等有空再聊鄭金萍的事。

鄭金萍的事沒用聊，她自己全盤托出了。

視察結束的當天下午，鄭金萍就打電話給潘寶山，說馮德錦那邊懷疑他是美味菇業公司的幕後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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