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鴻已故,當年紅紅火火的嵩山懸練峰盧氏草堂即便還談不上人去樓空,可最鼎盛時期的景象早已不再。宋慎並非出身顯赫的名士,由他接掌草堂,能夠定心留下來繼續精研學問的,大多都是出身貧寒,心志堅毅,而又並不在乎名頭的學子,其餘人多半都已經散去。所以,當他親自來長安為女兒送嫁時,不無愧疚地提到,如今草堂中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時,杜士儀並沒有任何意外。
“盧師昔日弟子眾多,有人是衝著他的學問,但更多人是衝著他的名氣,哪怕科場無成,自稱盧氏草堂弟子,回鄉博一個州縣禮敬,人人爭相聘請為師長,那可是輕鬆至極的事。現如今盛況不再,二師兄反而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把草堂經營下去。”說到這裡,面露歉意的反而成了杜士儀,“倒是此次婚事,我這個做父親的雖然能夠留下來親自主持,可終究不能耽擱太久,一應準備都匆忙得很,恐怕要委屈未來的兒媳了。”
“排場越小越好,我又不在乎這個。”宋慎進京是按照之前定下的婚期,卻沒想到杜士儀還在,更沒料到他已經請辭了朔方河東二節度。他不入官場,卻也看到了這些年長安城中那一場場將眾多公卿貴戚連根拔起的風暴,雖然對杜幼麟這個未來女婿沒有任何不滿意,可仍是難免擔心。只不過此時此刻當著杜士儀的面,他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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