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金花齋中看謝小蠻領著一眾舞姬跳胡旋舞的李隆基在聽到吉溫遇刺的時候,倏然站起身來,用幾乎咆哮的聲音怒吼道:“豈有此理!”
一時間,樂師錯弦,舞姬亂步,旁邊陪侍的妃嬪們也一個個全都花容色變,只有當中領舞的謝小蠻不慌不忙停止了那忽快忽慢的急旋,隨即輕快地上前去屈膝施禮道:“陛下既然有國事在身,妾身不敢妄言。可怒則傷身,怒則亂性,陛下乃宇內共主,一身牽繫天下,妾身斗膽替天下臣民規勸陛下一句,不論出了什麼事情,還且暫息雷霆之怒,緩緩細問。”
李隆基原本已是勃然大怒,可在愛妾俯伏腳下這般規勸了兩句之後,他終於稍稍平復了下來。環視一眼四周圍的鶯鶯燕燕,想到也只有在這裡才能不聽到外間那些紛繁人事,他當即微微一點頭道:“小蠻之言可嘉,來日朕再來看你跳舞。來人,回興慶殿!”
眼看內侍宮人們慌忙跟著盛怒之下的天子回宮,恭送聖駕的妃嬪們起身之後,張雲容便好言勸慰了受驚的眾人,自己則攜了謝小蠻回寢殿。當屏退眾人之後,她便低聲說道:“得去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謝小蠻用指甲掐了掐手心,一字一句地低聲說道,“總之,不能讓楊玉瑤佔了上風!”
杜士儀命人日夜兼程日行四百里送的密奏,吉溫則是每天馳驛兩百四十里趕路,自然中間有個時間差。李隆基早兩天得到杜士儀密奏時,可以說又震怒又驚疑,即便杜士儀只責吉溫,並沒有把事情一股腦兒都推在李林甫身上,他仍是不免心生疑忌,故而撇開李林甫單獨見李適之。幸好杜士儀這是託高力士轉呈的密奏,一時尚未傳得長安人盡皆知,可對於其在雲州當面拆穿吉溫,他就有些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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