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杜士儀特意千里迢迢把玉奴送到了都播,是顧慮到自己也許未必能夠兼領朔方節度使,事實上,他如今的精力大半都放在了安北牙帳城的營建上,朔方那邊相當於完全放了手,真要是把玉奴放在靈州,他肯定會牽腸掛肚。此次藉著東巡的名義到這裡來,他和羅盈彼此交了心,如今再看到玉奴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他就完全放心了。
“師傅,聽說西域那邊的仗已經打完了,等到安定之後,我想去龜茲鎮看看。龜茲樂舞聞名天下,從前我只在宮裡見過那些龜茲胡姬,個個跳得一手胡旋舞,樂曲也是頗為別緻。而且,當年我悉心配舞的霓裳羽衣曲便脫胎於涼州曲,西涼之地,樂舞本就不同凡響,我很想親自去體驗體驗。”把杜士儀請進帳中,玉奴親手烹茶款待,見杜士儀品著茶,眉頭完全舒展了開來,她便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如果你真的要成行,得做很多準備。突騎施儘管已經不足為懼了,但吐蕃同樣一直在圖謀河隴和西域,而且,你要麼從漠北一路西行過去,到時候要經過回紇以及葛邏祿的領地;要麼,你就要轉道河隴,那就一定得提防有人認出你。而且,這一路如果沒有足夠的人照應,很容易有危險。”
杜士儀何嘗不知道,當完全拋下了楊家,完全拋下了長安城中的一切之後,玉奴除卻他們這些不多的師長親人,就只有最喜愛的音律樂舞了。可玉奴的身份甚至比李瑛等人更加敏感,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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