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洛陽已經漸漸進入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除卻天街上楊柳成蔭,走路的時候還能得到幾許遮蔽,在那些沒有栽種樹木的地方,火辣辣的太陽下只消走上幾十步,就足以讓人汗流浹背。然而,和天氣一樣火熱的還有即將開考的今科制舉。
草澤自舉這樣的名頭,使得不但那些聲名遠揚的文人墨客,就連草澤之中無人聽聞的尋常百姓也能上書自薦,獲得應試的機會。因此,相比平常應試者不過三五十的制科,今年這一科足足有一二百人應試,其中除卻褐衣百姓,白身士子,也不乏在任的低階官員。這一日的洛陽定鼎門前,等候入城的幾個士子中,便有人憤憤不平地議論起了此事。
“豈有此理,那位蕭少府已經是藍田縣尉,這可是堂堂畿尉,即便進士及第,都未必能夠一舉釋褐授此職,他竟然還要和我們相爭?”
“你少說兩句,那是蘭陵蕭氏子弟,而且據說是如今的朔方節度使蕭大帥的侄兒。”
“說是草澤自舉,可又有多少機會留給咱們這些出身寒素計程車人?”
聽到這些話,正在前頭和城門守卒辦理一應事宜的一個少年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說話的兩個士子大約三十許的年紀,面上俱是流露出了憤憤不平之色。他心中一動,也沒有說話。當守卒驗完過所笑吟吟地和他打過招呼之後,他快步回到後頭一行人跟前呈上了過所,躍上馬背之後,心裡卻不由得想起了從草堂啟程赴東都之時,盧鴻對自己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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