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的低頭並沒有一下子廣為人知。然而,當這一年八月,杜士儀行完鄉飲酒禮,送了今年成都縣的解送士子進京,四大家除了早早溜之大吉的吳家家主吳琦之外全數到場,羅德甚至對杜士儀恭維備至的時候,範承明就已經知道羅德這個一度跟得自己很緊的傢伙,已經有了倒戈的傾向。
自從杜士儀兼判兩稅使之後,他就已經知道正面相抗絕不可取,因此哪怕對於平時決計忍不下的這一點,這次竟也硬生生忍了下來。
大地主被杜士儀誘之以利,小民百姓又因為釐定田畝時竟然並未擾民,而且這等同於減輕了稅賦,杜士儀又常常親自下鄉視察,反而交口稱讚的多,至於人數更多的中層地主,則是被縣學開始整肅擴招,杜士儀真真正正親自登臺授課打動,紛紛想方設法把自家子侄送進來。至於資質更好的,求杜士儀一張薦書往兩京遊學,抑或是前往嵩山草堂,也同時成了一種風潮。
正因為如此,範承明只能按照張說的話,把目光從眼皮子底下放到了更遠的地方,比如紛爭不斷的姚州,比如鄰近的蓬魯州等生羌所居之州……可如今的巴蜀也算是政通人和,州官大多勤勉,和蠻夷相安無事,他這個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固然可以在外巡視各州防務,但大多數時候都清閒得很。相比成都縣廨上下常常忙得腳不沾地,這種清閒原本應該是愜意的,但他卻絲毫愜意舒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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