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下省黃門侍郎裴漼咂舌歸咂舌,然而,官做到他這個層面,知道的考慮的會更多。他和張說素來交好,可現如今張說官拜同中書門下三品,本應入政事堂為相,可結果屁股都沒坐熱便轉任朔方節度使,其中既有張嘉貞的排擠,可也有張說自己想要借功績回朝壓下張嘉貞一頭的念想。
既然如此,他知道這姜皎的處置本就是中書令張嘉貞定下上奏的天子,他送呈源乾曜的時候,便不動聲色地把杜士儀那封還制令的奏疏放在了最上頭。
“這是……這個杜十九,他膽大包天了!”
源乾曜的反應卻比裴漼更加劇烈,他捏著那寥寥數字的奏疏,竟是徑直站起身來,連聲說道,“他知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聖人正在氣頭上,因而張嘉貞藉機定下姜皎杖刑流配,聖人方才會一口允准,他這封還不但是打了張嘉貞一巴掌,同樣是冒犯了聖人之威!給我把他叫來……”
還不等源乾曜提高聲音,裴漼便輕聲打斷道:“源相國,可否聽我一言?”
源乾曜和裴漼搭檔的日子還不算長,說不上一條心,但裴漼既然不是張嘉貞一黨,他對其也算頗為倚重。此時此刻,他微微一躊躇,便又坐了回去,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裴侍郎請說,老朽洗耳恭聽。”
“今次楚國公之事,本就撲朔迷離,然則事已至此,聖人既是覺得楚國公罪莫大焉,我等身為人臣,卻也徒呼奈何。”見源乾曜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裴漼便繼續說道,“然則儘管先前陛下也有杖殺官員,抑或杖刑流配的例子,可終究和楚國公此次不同。若以妄談休咎的罪名,是死罪,即便陛下念舊情加以從輕,何需再加笞辱?必是張嘉貞趁著陛下正在氣頭上,欲以此阿諛聖意,另外以悅他人。而相國雖同列政事堂,卻因為昔日和楚國公之情,不好諫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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